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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会儿,朱文正轻轻的说了一句:“落座吧。”
牛海龙一听居然没有怪罪,如释重负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冲着邓愈、薛显陪笑一下,贴在方子明身旁坐下了,与在座的继续等赵国旺和赵德胜两位将军。
又过了一刻钟,门再一次被踢开,进来的也是一位将军,此人也是一身甲胄,但身形要矮小许多。眉毛上挑犹如燃起的火焰一般,下巴上少许的胡子碴,一身精气神,正同随他一道来的两位副将说笑。这将军刚跨进门槛便看到了朱文正,也同牛海龙如出一辙,脸上如冰冻一般,表情无比僵直。唯一比牛海龙好些的,就是没听见他有以下犯上的话语。
“赵将军,落座吧。”
朱文正口中的这位赵将军名为赵国旺,也曾随朱元璋征战多年,与牛海龙私交甚好,于是便挨着牛海龙坐了下来。几人接着等最后一位要来的将军,赵德胜。
大约等了一刻钟,府内府外静得出奇,这百花洲除了巡逻的岗哨再没有其他声响。几位来迟了的大将皆是低头不语,邓愈左右看了看,起身叫过来一名侍卫,冲其耳语了一阵,侍卫一溜烟的奔了出去。
大约又过了一刻钟,有一员大将跌跌撞撞、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,只见他身高八尺,一身便装,同样的褐色披风,短眉小眼,脑袋上窄下宽,络腮长须,头发胡须都是暗红色的,此人非别,正是赵公子的家公赵德胜。
“大帅恕罪!大帅恕罪啊!卑职偶感风寒!故而来迟了!”赵德胜哑着脖子叫道,这谎话扯得并不高明,几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患病,嗓子也是假装沙哑。赵德胜也是知道今天有例会,但按照以往的惯例,不去也是没什么事的。
哪知道睡得正酣,门外跑来一个传令兵,风风火火的邀他立即赴会,问清楚了才知道,大帅今日到了,就差自己了!这可吓坏了赵德胜,甲胄都没有穿便冲过来了。
此刻众将皆在其位,赵德胜心知犯了慢军之罪,(所谓“慢军”,就是呼名不应,点时不到,违期不至,论罪当斩。)也怕辛苦积攒的功劳被一下抹平,故而躬着身子,低着脑袋,闭着眼睛,脸上豆大的汗珠,等着朱文正的发落。
“落座,人已到齐,咱们开始!”
朱文正同样也没有难为赵德胜,赵德胜也是松了一口气,擦了擦汗,坐在邓愈旁边,冲着邓愈感激地点了点头,以表谢意,如果这次不是邓愈提醒,那今天一定要栽大跟头了。
众将军坐定,朱文正拿起桌上的一封信函,说道:“昨日有一封八百里加急,上面说陈友谅率军六十万两天后就会抵达洪都。”
话刚说完,赵德胜、牛海龙、赵国旺三位将军同时啊了一声,惊讶地望着朱文正,都在质疑这消息是否可靠。方子明是参军,消息一早就知道,薛显整日与朱文正呆在一起,也早知道了这一消息,两人没有说话,冲着三位将军点了点头。这三位脸色本就晦暗,确认了消息之后,更加难看,整屋的气氛瞬时凝滞住了。
唯独邓愈,听到消息后显得泰然自若,神色不惊。这一幕被朱文正看在眼里,微微一笑问旁边的方子明:“子明,咱们洪都驻军有多少?”子明回道:“禀大帅,不超过四万。”朱文正哼了一声,剑眉一挑笑言道:“四万对六十万!咱们该如何应对?”
赵德胜、牛海龙、赵国旺皱起眉头低头不语,邓愈与方才一样,一言不发,朱文正见几位将军不说话,继续说道:“本来我是想降了的,不过我又仔细斟酌了一下,有两个原因我是降不了的。”
“首先,洪都本来就是陈友谅的,但是这城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,相信诸位都了解陈友谅的为人,他最恨的就是背叛,即使把洪都完完全全的还给他,他会轻饶洪都的百姓吗?
其次,陈友谅最恨吴国公,我又是吴国公的亲侄子,他放过谁都不会放过我,即使留了活口也成了要挟吴国公的砝码;我觉得我降与不降都无路可走,因此我没得选。”
朱文正说的句句属实,几位将军听了也不好说什么,都低头不语,朱文正见几位将军不发表意见,微微一笑,打趣道:“不如绑了我去见陈友谅吧!也许能免除洪都的生灵涂炭!”
这话一出可不得了,几名将军哪敢受得了这种撩拨,全起都身离座,纷纷下拜:“大帅!末将愿誓死与洪都共存亡!”
朱文正见几位将军有了动静,而且是反应如此强烈,逐一的将几位将军搀扶起来,说道:“我知道,各位将军都是国公出生入死的兄弟,怎么会背信弃义呢!即使是背信弃义了,我相信陈友谅也不会选择相信诸位!因为六十万对四万,根本不需要内应,他生性残忍,此行就是来屠杀的!”
这番道理几位将军也都心知肚明,再次抱拳齐声道:“愿为大帅粉身碎骨、肝脑涂地!”
“誓保洪都周全!”
朱文正刚才的试探完全是为了众将一心、同仇敌忾,使个手段调动了一下几位大将的情绪,也是让他们各